为何多数家庭是姥姥带娃?宝妈:若条件允许,我定不会让我妈带娃 特稿 | 巴以冲突一周年:回望一个加沙家庭的7次逃亡
为何多数家庭是姥姥带娃?宝妈:若条件允许,我定不会让我妈带娃 特稿 | 巴以冲突一周年:回望一个加沙家庭的7次逃亡,
为何多数家庭是姥姥带娃?宝妈:若条件允许,我定不会让我妈带娃
这次回老家几天,没见着我二婶,问起家人,说是去城里给女儿带娃去了。我道,“我二婶不是把堂妹家孩子带到三岁上幼儿园,然后说回家养老了的吗?咋现在又去了?”
我妈说,“这不暑嘛,孩子也没人带,这当妈的哪能看着不管?你婶这段时间本来身体就不太好,这一听外孙女没人带,就又巴巴去跑去了。”
诶,可怜天下父母心呀!不过,为啥孩子都是姥姥管,孩子奶奶呢?在大家看来,多数家庭应是奶奶带娃,毕竟在传统观念中,奶奶与孙子更亲,家庭情感深厚,使她们更愿意将爱延续到孙辈身上,并享天伦之乐。.
然而,中国网曾发起一项家庭带娃情况调查,参与者包括两千多组家庭。结果显示,有43.9%的家庭是由姥带娃。原以为奶奶带娃会占多数,可事实上这个比例仅为14.7%。
虽说数据统计不能代表所有家庭具体情况,但揭示了社会层面或某一群体中存在的普遍现象或趋势,具有一定的共性。而放眼周围,身边似乎很多情况都是这样的,比如我家两个娃出生第一年,也是外婆带的多。
??为何多数家庭是姥姥在带娃?2个原因让人动容
看到这数据的时候,或许很多人会产生不解:为何姥姥带更多?明明也是奶奶的孙子呀,姥姥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嘛!但其实仔细想想,倒也不难理解,通常离不开这两个原因:
??亲妈更心疼自己的女儿
我就曾经问过我妈,“您自己有几个孙子,为啥还愿意来帮我带娃?”我妈虽不太会表达,但从她的言语和表现中,我能大致理解她的苦心:
生孩子的第一年是最辛苦的,尤其坐月子,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,身体若恢复不好就会落下病根。她是过来人,最是知道这段日子难熬,也最需要一个能依靠和帮衬的人。所以为了女儿,她甘愿顶着两个儿媳的压力来帮我“渡劫”!
我知道,自产后由于身份的转变,加上经常熬夜带娃,自己心态和情绪上有时常波动。幸好有我妈,一直包容和照顾我,带娃多数重任也落在她身上。而我产后恢复得不错,还从她那学了不少带娃的经验和技巧。
??担心女儿和婆婆相处不到一块
我堂妹,听说她生孩子的时候,婆婆也是来过一段时间的。只是在月子期间,这婆媳俩关系十分微妙,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闹得彼此不愉快。我堂妹心累,婆婆也觉得憋屈。
比如,堂妹的婆婆在娃未满月时提出要绑腿,堂妹自然不同意,可婆婆觉得这再正常不过的事,亲妈拦着就是对孩子不负责;再比如,宝宝用的尿不湿,婆婆坚持晾干了还可以用第二次……
两代人的育儿观念,难免存在冲突。妈妈相对更好沟通,怎么说也不会往心里去;而与婆婆之间,稍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家庭矛盾。自古婆媳关系最难处,所以姥姥们为了避免女儿受委屈,便主动承担起带娃的责任。
??宝妈:如果条件允许,我不想让我妈帮我带娃
如今确实是越来越多的姥姥愿意帮忙带娃,也并非她们不喜欢安享轻松自在的晚年生活,而是真的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,不忍看女儿受一丁点苦和累。
莞妈有位同事,曾信誓旦旦地说,自己绝对不要二胎,因为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妈妈来帮忙带娃了!问及原因,她红着眼说,“我妈在我家一直很拘谨,不自在,每次看到她努力想为我分担,却又小心翼翼的样子,太心酸了!
我想,像这位宝妈的所感所想,并不是个例,她们之所以不想让姥姥带娃,或许是这3个原因:
??不想姥姥太累,身体状况堪忧
姥姥毕竟年事已高,身体比不得年轻时。记得我妈来帮我带娃时,为了照顾我和刚出生的宝宝,月子里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。出月子后,我恢复好了,她的身体却大不如从前,偶尔精神恍惚,甚至连走路都有些蹒跚!
虽说姥姥自己乐意带娃和照顾女儿,但长期劳累,对其身体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负担,还容易引发健康问题。妈妈心疼女儿,女儿打心底里也不希望妈妈替自己承受这份辛苦,只愿妈妈能安享晚年,健身康健。
??姥姥异地过来帮忙带娃,有家难回
大多数姥姥与女儿家不在同一个地方,为了帮忙带娃,她们不得不离开家乡,离开自己的亲人和好友,甚至可能顶着家里的压力,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,承担起本不属于她们的养育责任。
记得我妈刚来广东帮我带娃时,其实水土不服,但她从未自己表露过。每逢日的时候,看到别人家团聚热闹,她眼里总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落寞。让一个老人有家不能回,这种感觉让我深感愧疚!
??姥姥无法很好地融入小家庭,做事谨小慎微
由于地域文化和生活习惯的差异,姥姥在融入女儿的小家庭时,总显得有些吃力。她可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活习惯,包括女婿、外孙以及其它家庭成员等,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。
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,让人既心酸又心疼。虽说姥姥是亲妈,但与女儿之间也并非是完全无间隙,偶尔也会因意见不合发生矛盾,这种时候,姥姥往往是最孤寂的!
写在最后
终归,姥姥是妈妈的妈妈,她们永远都是,只要女儿的小家过得好,自己就算受点委屈也没所谓。所以,我们真的该为所有无私帮忙带娃姥姥们点个赞,道一声,您辛苦啦!
我是健康管理师/家庭教育指导师@莞家妈妈,进主页了解更多养育知识和带娃技巧。
发布于:广西
特稿 | 巴以冲突一周年:回望一个加沙家庭的7次逃亡
内曼·阿布-贾拉德坐在地上的防水布上。绳子围一圈,再挂上帆布床单,这是他新家的墙壁。
这个简陋的地方当然不能和他原本在加沙北部的家相比——那是一处充满了爱、花香和安全感的地方。去年10月7日,新一轮巴以冲突爆发,内曼和他的妻子马吉达以及他们的六个女儿被迫从那里逃离,他们按照以色列疏散电话里的指示前往指定地点避难。
9月13日,阿布-贾拉德一家在人道主义区的帐篷前合影
如今,加沙战事已满一周年。过去一年里,阿布-贾拉德一家搬了7次家,他们冒着以军的轰炸,自北向南穿行了整个加沙地带。随着住处不断变换,他们的生活也变得愈发面目全非:他们和陌生人挤在学校教室里避难,在难民营之间穿梭只为找点水喝,有时还要睡在街上。
这是阿布-贾拉德一家流亡的一年,也是整个加沙地带所有居民共同命运的缩影。据加沙卫生部统计,以色列对加沙发动的军事袭击已造成近42,00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。近10万人受伤,230万人口几乎全部流离失所。和阿布-贾拉德一家一样,大多数加沙家庭都曾多次搬迁,辗转流亡。
过去一年里,阿布-贾拉德从加沙最北部的拜特拉希亚一路逃到南部的拉法
冲突爆发前
巴以冲突爆发前,阿布-贾拉德一家住在加沙最北部的拜特哈农,,过着简单的生活。内曼是一名出租车司机,每天早上出门工作。他的妻子马吉达负责打理家务,并送他们的女儿们上学。
他们最小的女儿拉娜刚上小学一年级,18岁的姐姐霍达正准备开始她的大学生活,老大鲍尔萨姆前不久才生下她的第一个孩子。
2023年,霍达与她的父母内曼与马吉达一起出席高中毕业典礼
内曼在花园里种了一棵葡萄藤,并在屋顶上养了几株盆栽。晚上,他们一家会边给花浇水边聊天。
“我们生活中所有的美好都来自家里——亲人、邻居、兄弟姐妹。”内曼说,“我们想念那里的一切。”
2023年10月7日至13日:冲突爆发之初
2023年10月7日凌晨,伴随着哈马斯火箭弹的发射声,阿布-贾拉德一家得知了哈马斯对以色列境内军民目标发起突袭的消息。此次袭击造成约1200人死亡,250人被劫持为人质。他们的房子距离以色列边境仅2公里,冲突一旦爆发,这里将是前线。
2023年10月7日,巴以冲突爆发
7日上午9点,以军发布第一批疏散命令,内曼、马吉达和六个女儿以及内曼的姐姐把能收拾好的东西拿上,踏上了逃亡之路。
“固执地想要留下来是没有意义的。”马吉达说,“这不是一个人的事。我是这个家的一员,膝下还有女儿。”
和许多人一样,阿布-贾拉德一家起初试图在家附近避难。他们去了隔壁镇的马吉达父母家。“这个地方很舒适,我感觉就像在家一样。”马吉达说。“但我们仍生活在害怕与恐惧中。”
随后,马吉达父母家所在的小镇拜特拉希亚也遭到猛烈轰炸。据冲突监测机构Airwars称,在他们一家住在那的6天里,以色列至少对那里发动了9次空袭,共造成数十人死亡。
随着爆炸声越来越近,一家人挤在屋里。炸弹弹片击破窗户,刺穿了马吉达父母家的水箱。
是时候再次搬家了。
2023年10月13日至12月26日:躲进医院和学校
当阿布-贾拉德一家人赶到圣城医院时,他们才第一次知道,加沙原来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。
在加沙北部各地,许多家庭选择都前往医院避难。至少有数千人挤在圣城医院大楼内。他们找了一小处空地,伤员和医护人员从中不断穿行,他们几乎没法铺开他们的毯子。
加沙圣城医院
“那天夜里很黑,还有袭击。”马吉达回忆说,“死者和伤员都乱七八糟地躺在地板上。”
他们到达医院的第二天,几百米外的一栋住宅楼便遭到袭击,一名医生和他的二十多名家人遇难身亡,死者中许多是儿童。
以军随后下令,要求加沙北部的110万居民在24小时内撤离。数十万人浩浩荡荡地开始向南穿行。阿布-贾拉德一家也在列。
一家人走了10公里,到了努塞拉特难民营,那里有一家由联合国开办的女子学校。学校里,每个教室和走廊都挤满了人。马吉达和女儿们好不容易在一间已有100多人的教室里找到一处小地方,蜷缩着在地板上睡觉。内曼则跟着男人们睡在学校操场上。
努塞拉特难民营内由联合国开办的学校
他们在这里住了十几个星期。马吉达说,最糟糕的是上厕所:学校只有几个马桶,供几千人使用。人们好几周都没法洗澡,皮肤病肆虐。
每天清晨,女儿们都会去为数不多仍在营业的面包店排队领食物,下午才能回来,有时只能带一个大饼。有一天,内曼和女儿们步行5公里,来到隔壁镇找饮用水。
如果不是那里的好心人可怜我们,给了我们2升水,我们可能空手而归。”内曼说。
以军袭击仍在持续。这家人决定,有多远逃多远。他们走了20公里,来到加沙最南端的拉法。
2023年12月26日至2024年5月14日:第一次住帐篷
2023年12月,近一半的加沙人口都挤进了拉法。在这里,阿布-贾拉德一家第一次尝到了住在帐篷里的滋味。
他们的帐篷位于拉法郊区,这里约有数万顶帐篷,围在一个被称为“军营”的联合国援助仓库周围。
6月18日,加沙汗尤尼斯一个临时的帐篷营地
“这里的冬天就是地狱,”马吉达说。“我们睡在地上,没有被子,什么都没有。”
物价飞涨,他们没有钱买食物。小女儿拉娜得了感冒和腹泻,附近也没有药房买药。这家人只能靠着联合国发放的面粉和基本日用品勉强维生。
2023年8月,巴以冲突爆发前,7岁的拉娜站在加沙北部的家门口
“买个西红柿和黄瓜,然后拿到帐篷里吃,简直像做梦一样。”内曼说。
和许多人一样,阿布-贾拉德一家曾经觉得,拉法是加沙最后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他们错了。
5月初,以军下令撤离整个拉法。
5月16日至8月16日:“人道主义区”
以军撤离令发布后,刚挤进拉法的100多万巴勒斯坦人再次涌出,以躲避以色列的攻势。数万顶帐篷散落在加沙中南部各处——海滩、农田、校园、墓地、垃圾场——但凡有个空地的地方,就有帐篷。
内曼和马吉达本想尽可能留下来,但他们所住的地方附近遭到空袭,内曼的四名表亲在袭击中全部身亡。
阿布-贾拉德一家有时徒步,有时骑驴车,来到了一处游乐场。这里是免于以军轰炸的“人道主义区”,但几乎没有任何援助、食物和水。
8月11日,流离失所的巴勒斯坦人逃离哈马德市
曾习以为常的每一项便利设施,如今都已成为遥远的记忆。现在,厨房是烧火棍和两块用来放锅的石头,桶装水用来偶尔洗洗澡,肥皂太贵买不起,一张破床单将他们一家与邻居隔开。帐篷里,所有的东西都是脏的,到处是蜘蛛和蟑螂。
8月16日至今:下一站是未知数
几个月前,以军在距离阿布-贾拉德一家不到一公里外的地方再次发起突袭。他们向地中海沿岸逃去,但不知道该住在哪里。
好在,他们找到了一些熟人。“上帝保佑他们,他们敞开帐篷,让我们和他们一起住了10天。”内曼说。
短暂停留之后,这一家人回到了原来的人道主义区,他们在那里的帐篷被洗劫一空,食物、衣服全都没了。随着冲突持续,加沙的物资越来越少,食物也越来越难找。这段时间是怎么挺过来的,好像变得模糊不清了。
这一家人每天做梦都想着能尽快回家。内曼说,他们原本在加沙北部的家已经在以军的空袭中被毁。但他仍然念着那些屋顶的花儿。即使房子没了,他希望那些花能活下来。
曾在阿布-贾拉德家中的花园里盛开的金银花
以色列的无人机还在头顶不断嗡嗡作响,每个人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,阿布-贾拉德一家感觉自己正在向绝望投降。
“我们嫉妒,嫉妒那些战争中的死者。”马吉达说,“因为我们仍在受苦,仍生活在恐惧、折磨和心碎之中的时候,他们找到了解脱。”
(编辑:刘真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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